【火黑】 心有所属
日常，甜甜甜。 高三⇒大学。 双暗恋
（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眼睛总是无法控制地追随着那个人的身影。
在球场上，黑子哲也的任务是要关注每一个人。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眼光总是无法离开那个耀眼的人。
“火神君……”
也许是没有意识地就会念出他的名字。
黑子哲也有点无力地勾了勾嘴角，明明是自己说了要成为他的影子，而觉得那光耀眼得连心脏都要被灼伤的，也却也是自己。
“黑子！”一直向前奔跑的火神突然转过身来伸出拳头，“刚才那球谢啦！”
相碰在一起的拳头，让黑子蓦然回神，提醒自己在比赛的时候要集中精神才行。
对的，他是自己的光，自己也甘愿做他的影子。
本来只是这样就够了。
“那个……火神君……”女孩捏着裙摆的手指都在颤抖。
【啊，她一定是紧张到极点了呢】
碰到了这个不太想看到的情景，黑子却意外冷静地分析着。
“我喜欢你很久了！请跟我交往吧！”
看着满脸通红的女生，火神不禁有点手足无措，视线游离了几秒，最终叹了口气抓了抓头发说道，“不好意思，我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结局，黑子还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明明那么神经大条的篮球笨蛋，却意外地很受欢迎。可能那些女生们也和自己一样，无法从那家伙身上移开视线吧。
“那样拒绝真的好吗？”瞄了瞄比自己高了不止一个头的巨大身躯，黑子的声音和平时一样平淡无波。
“啊？这不是废话嘛，明明每天练球都觉得时间不够用了谁会去谈恋爱啊。”
一如既往的回答让黑子忍不住微笑，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他了。
“对了我们赶快回去吧，迟到了又被前辈们骂了。”
看着火神往前奔跑的背影，黑子似乎又听到了那句总是埋藏在心里的话语。
【我真狡猾啊。明明知道，因为有篮球，就可以永远独占你身边的位置。】
如果有哪一天，你身边的位置不再属于我的话……
可能会哭出来吧。
（二）
“火神要去美国的大学？！”
降旗的大嗓门吓得在一旁吃饭的黑子一不小心就掉了刚刚夹起来的肉丸。
“真的假的？”
“嘛…也不是那么吃惊的事吧。他本来就是从美国回来的，回去美国读大学也很正常……”
“而且前几天不是看到了美国著名球队的经纪人来我们学校了嘛。”
“哇……真实感够强的。如果是那样的话果然是被挖角了啊。”
仿佛没有听到队友的八卦一样，黑子在默默地和在饭盒里面滚来滚去的肉丸作斗争。
“黑子什么想法都没有吗？”
“嗯？是指什么呢。”没有想到话题会突然转移到自己身上，黑子认命一样地放弃了那个肉丸。
“火神君要是真的去了美国的话，那就不能在一起打球了啊！”
“嗯……但是，本来就未必会考一样的大学，毕了业之后不能在一起也是很正常的吧。”
咬了咬筷子，黑子决定再去挑战一次肉丸。
“真冷淡呢小黑子，明明黑子和火神是成凛的影和光呢。”
【怎么可能什么想法都没有呢。】
好不容易送进嘴里的肉丸，咀嚼起来却味如嚼蜡。
可是我一早就知道的。从我发现再也不想离开你的时候就倒数着，能够独占你的日子还剩多少。
“哈——”轻轻呼出一口气，在冬天冷徹的空气里面化成虚无的一团白气。
一下子就天黑的冬天里面，回家的路总是感觉特别漫长。但是黑子倒是觉得，如果这段路再长一点就好了。
意外还挺怕冷的火神像平时一样把双手插在口袋里面身旁走着，黑子习惯性地抬头，在路灯下看，那个人下巴刚硬的曲线被勾勒得特别有魅力，紧抿的嘴角在不笑的时候凶凶的，高挺的鼻梁，火红的眼眸，还有那张扬的眉毛。即使看了那么多遍都看不厌，多想一直一直看下去。即使不能永远，这一刻也……
【好想触碰他。】
骤然停住脚步，因为腿长一下子走在了前面的火神有点惊讶地跟着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
“火神君……”眨了眨眼，好像有冰凉的东西化在了眼睫毛上。
轻轻吸了口气，仿佛直接贯通道气管里面的寒冷可以化解胸腔里面的火热。
“我喜欢你。”
“…………”
有点反应不过来火神看了那双清澈的冰蓝眸子2秒，突然笑了起来，揉了揉那人柔软得不像男高中生的发丝，“怎么突然说起这种话了，我也喜欢你啊。”
“不是那个意思。”
“啊？”
“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吧。”平静而又坚决的语气，让火神整个脑袋都死机了。
“那，那个……黑子？”
“能够给我答复吗？”装作冷静的样子，却遮掩不了尾音里面的颤抖，脑海里面飞快地掠过无数次火神拒绝告白的映像，自觉现在连自嘲都太迟了。
就像已经脱手的篮球，无论怎么也无法挽回了吧。
明明只是想一直站在他身边而已，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贪心了呢。
本来打算永远藏在心里面的话语，是为什么就说了出来了呢。
【啊……肯定是因为，无论如何这都是最后了吧。】
“bye bye。火神君。”
（三）
“什么？小黑子被拒绝了？”平时觉得有点聒噪的嗓音现在听起来却让黑子眼眶有点热。
在混乱之中甚至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和僵直在原地的火神道别，又是怎么回到家，走进自己的房间里面的。
身体仿佛还带着外面冰凉的空气，刚才因为紧张而冒出的冷汗粘着衣服让人觉得更加不适。
理性告诉自己应该立刻去换衣服洗澡然后钻进暖暖的被窝里面，就当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然而滑坐在地板上的黑子却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只能僵硬地捏着电话，耳边是黄濑太过精神的声音。
“嗯……”
火神到底是怎么拒绝自己的呢？其实说实话他已经记不起火神说了什么话，不过那个样子，应该就是拒绝了吧。
话说一般人也会觉得恶心吧，一直以为是队友的同性，竟然对自己有过分的感情什么的。
“怎么会这样啊……小火神不是也很在乎你的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敏感地黄濑看穿了心意的黑子早就已经和盘托出了，一开始觉得有点尴尬，现在倒是庆幸失恋了也有个人安慰。
“他的在乎和我的感情不一样。”
“小黑子真是一如既往地消极呢。”
“这不是消极这是事实。”
“呃……既然没有胜算的话不说出来不就好了。”
“对不起，我没忍住。”
“唉……小黑子真是，让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呢。”
“什么啊这语气。”
“哈哈哈不要在意细节啦！嘛，即使没了小火神，我们大家也会好好疼爱你的哦！”
“你们是拿我开玩笑吗？”
“咳咳咳……”
38°5。
果然在冬天出了一身汗还坐在地板上煲了一个小时的电话粥的话，就会发烧啊。
有点无奈地放下温度计，任由身体跌回床垫上，意识像石头沉入大海一样离自己越来越远。
心里却是松了口气。本来就不太想在昨天那样狼狈的告白之后再去面对火神，发了烧就可以堂堂正正地不上学了。
一边胡思乱想着，又被灼热的睡魔拉进了深深的黑暗里面。
就那样在床上挣扎了两个星期，黑子拖着病后无力的身子不情不愿地上学了。
幸好因为已经接近期末，高三的学生在统考之后也是自愿上学的多，高三的教室里面充满着松懈的氛围。
黑子志愿的学校考试比较早，火神和自己在高一之后就没有被分过同一个班，如果不是篮球部的话还真的不会经常碰面呢。
一边看着窗外萧条的景色，一边转着手上的铅笔。
明明已经是春天了，可是为什么还是那么冷呢。
【火神君现在在干什么呢。肯定可以拿到大学推荐的他应该不会在认真学习吧。】
一想到那个人托着腮在课堂上睡觉的样子就不自觉地挽起了嘴角。
【啊……果然还是，很喜欢啊。】
即使被拒绝了，即使不能见面了，喜欢的人就是喜欢啊。
时隔两个星期后再次见面的时候比想象中还要尴尬。黑子觉得自己在这个钟点来买面包就是一个错误，如果人再多一点的话说不定对方就不一定能发现自己了。
“……哟。”看着火神不自然地打着招呼，黑子只想早一刻结束这个对话。
“……你好。”
“病，好了？”
“嗯。让你担心了。”
“啊，好了就好……”
“……”
“……”
这段沉默实在让人太过难受，对峙了差不多一分钟后，再次开口的竟然是火神。
“那个……上次……呃，其实……我……”
叮叮叮叮叮——
对话开始往黑子担心的方向走的时候上课铃适时地响起。如同大赦一般匆匆地告别，在转身的那一瞬间一直假装的平静表情再也无法保持，如果现在有人看到的话，一定会觉得自己比哭还要难看。
【对不起火神君。】
比谁都清楚，那个看上去凶凶的样子背后是多么温柔的内心。
那么心软的你，一定不知道应该怎么拒绝我才好吧。
真的对不起。让你为难了呢。
也许我能做的，就是消失在你眼前了……
明明这是我最擅长的，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呢。
（四）
当黑子哲也真的想让一个人看不到他的话，即使是如此有默契的火神也不是例外。
无论是在走廊上，在食堂，在小卖部，还是在回家的路上，只要每次差点要被火神碰到黑子总是巧妙地躲过他的视线。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却忍不住追随着他的身影，一想到也许这就是最后一眼，就压抑不住想要多看一秒的心情。
或多或少地感觉到，火神是在找自己。明明知道这样很自私，却一直逃避着和他的对话。
无论他说出什么样的话语，感觉都很难不受伤。
【这样的自己要是被黄濑他们见到的话估计会被笑死吧。】
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掏出震动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瞬间不禁哑言。
“黄濑君？”
“哟~小黑子~最近怎么样啊？病好了吗？”
“早就好了啦。”
“真的？那就好了，之前小黑子很没精神的样子人家好担心的说……”
黑子被过于夸张的语气逗得笑了出来，果然黄濑就是有这种让人放松下来的力量呢。
“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了？是有什么事吗？”
“啊，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刚好现在在这边拍摄，看小黑子有没有时间出来喝杯茶啊~”
“喝茶？”
“嗯~~为了失恋的小黑子，今天我请客也可以哦！”
“……果然是在拿我开玩笑吧。”
结果还是赴了约。
虽然黄濑的语气有点讨厌，但是喝着免费的香草奶昔的时候还是觉得甜到了心里面。
“所以呢？那之后和小火神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
“呃？就是告白了之后啊……”
“能怎么样呢，而且应该说是被告白拒绝了之后吧。”
“嗯……话不是这么说的啊，不是经常说做不了情人也可以做回朋友嘛。”
“……怪不得黄濑君身边那么多女性朋友呢。”敢情都是一群做不成情人的人……
【本来就没有奢望过还可以做回普通朋友】
事实上现在和火神的关系不能太尴尬了，这样下去的话直接绝交也可以理解……
一想到这里，黑子就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被子。
“可是小黑子可是小火神的影子啊，你们之前的羁绊没有那么脆弱吧。就这样完结的话，感觉小火神有点可怜啊……”
一路回家的时候，脑海里面都是黄濑最后的那句话。
我是他的影子。
明明最应该支撑他的是我才对，即使以后分道扬镳，也应该一直支持着他才对的……
【绝交什么的，我到底有多么自私啊。】
即使被讨厌了也好，最后的一句话，要鼓起勇气说出来。
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黑子终于下定了决心。
（五）
第二天是周六，为直接杀去火神家的黑子开门的却是一个长得酷像火神的中年男子。
“那个……请问您是……”
“嗯？你是来找大我的吗？他今天的飞机去美国啊。”
“您是说……美国……”黑子就觉得脑袋被人打了一拳一样。
“啊，你没听说吗？美国球队的事。”
“那个……真的已经决定了吗？”估计自己现在的脸色肯定不能再难看了。
“应该是吧，真是的那个小子我怎么劝都劝不回来……”
“不好意思，求你告诉我他的航班号码！”最后能说出的只有这一句话。
心脏就像被绞在一起一样难受，在飞奔赶往机场的路上，黑子哲也在内心骂了自己无数遍。
早知道连最后的机会都要消失的话，早点意识到这一点就好了。
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可以跟他说的。
即使火神君不喜欢我，即使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但想他知道，我一直在支持他啊。
虽然自己的那点微薄的力量对他来说早就没有意义了，但是，但是……
不知不觉中眼眶已经湿热，在人来人往的机场里疯狂地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焦急之中湿透了衣领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有点脱力地闭上眼睛——请求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
“黑子？”
猛然睁开眼睛，黑子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老天真的给了他一次机会……想往前走，心一宽差点就要绊倒。
“喂！”幸好火神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的手臂才险险站稳。
“真是的怎么走得摇摇晃晃的……话说你流了好多汗，没事吧？”
“没事……”
“……你在这干嘛？”
“没干什么。”
【天啊为什么有那么多话突然间就说不出来呢。】
黑子在心里面干着急脑子却越来越转不起来，这和平时在赛场上遇到危机仍然头脑清醒的自己差太远了。
“唉……真是的，让人放不下心的家伙。”看着低头沉默的黑子，火神再一次打破了沉默。
本来盯着地板的黑子突然觉得手臂一紧，下一秒就被拉进一个温暖而结实的怀抱。
“火——”
“谢谢你。”
“呃？”
“你是特意赶来送我的吧，黑子。”
太过温柔的声线通过胸腔直接转到黑子的耳朵里面，温柔得让他刚刚干涸的眼眶又湿了起来。
“对不起。”
“……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一直最不想听到的就是他的道歉，推开了那依恋的怀抱，黑子继续说道，“火神君一点都没错，说对不起的是我。”
无论是那个不顾后果的告白，还是告白之后逃避的态度，错的都是胆小却贪心的自己。
“我知道……即使被讨厌了也没有办法，但是，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
鼓起勇气想抬起头来直视火神的眼睛，眼泪却比自己所预想得还要不受控制，等黑子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在模糊的视线中，依稀看到火神有点慌乱的表情，不知所措的大手最终触碰到了自己的脸颊。
“啊啊啊你别哭啊！”
“呜……对，对不起……”
“我，我不是在骂你啊……”
“……我知，呜……我知道”
“啊啊——真是的”
本来想要轻柔地擦去泪水的手突然就加了力度，被狠狠捏住脸颊的黑子吓得一下子连哭都忘了。
“我不是说过吗，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呃？”
“对你的眼泪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总算清晰的视线里面只有火神那苦笑着却温柔万分的表情。
【啊……就是这个表情，明明看上去凶得很，怎么可以温柔得那么犯规呢。】
“火神君……”
“我也喜欢你。”
“哈？”
太过不合逻辑的进展让黑子整个人都呆了。浑圆的眼眸眨了眨，像是迷路的小狗一样，逗得火神忍不住笑了。
“怎么了？不接受我这个答案吗？我还以为比赛还没结束我还有反击的机会呢。”
“火神君不是……早就拒绝我了吗？”
“哈？！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火神一开始着急就会显得凶凶的，这些黑子都知道。
“那天明明……”
【对了那天是被怎么样拒绝的来说……】黑子开始陷入了沉思。
“那天？……啊，你还说呢，突然间就说出了那些话就算了，说了之后都不给人思考的时间，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从我眼前消失了，我还没见过这么失礼的告白好不好！”
【惨了好像真的惹他生气了呢。】
“对不起……”这种时候只能先道歉。
“真是的……那之后还要一直躲着我，躲着我就算了还和黄濑那小子卿卿我我……”最后那半句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黑子还是忍不住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我和黄濑君见面的事……”
“啊啊这就别在意了！总之——”火神有点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喉咙，“我可是明明白白地给出了答复了。”
“呃……所以……”黑子有点犹豫地问，“我们……可以交往吗？”
“啊啊。”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火神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寡言了起来，还没开始惊喜的黑子又开始不安了。
“这样啊……”
“怎么了？你很不满吗？”
“不是这样的。”被火神挑起眉毛的样子吓得退了半步，黑子苦笑着说，“只是觉得，好不容易知道了对方的心情就要分别……有点不好受。”
火神愣了一愣，随即抬手揉了揉黑子的头发，“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啊。”
“嗯。”
“不过，也不过是一个星期而已嘛。”
“嗯？……哈？！”黑子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不能再受惊吓了。
“呃？什么？你不知道吗？我这次是去和美国的球队说明，我要留在日本读大学的事情。”
“呃……但是，但是火神君明明可以去那边发展的……”
“我也不是放弃了去美国的机会，想要交流的话随时都可以，而且他们也答应了毕业之后会优先考虑我。日本的球队的水平也不低，是我自己觉得在这里读大学比较好的。嘛，虽然因此和老爸吵了一架……”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火神继续说，“而且，这里还有你啊。”
“……火神君这个大笨蛋。”这次不想再被他看到自己哭的样子，轻轻地把额头靠在对方的胸前。仿佛感觉到火神心脏急速跳动的声音。
“对不起……”一想到火神为自己放弃了这么难得的机会，千头万绪最终只能汇成一句话。
“那……你打算怎么谢罪呢？”
比以往都更要低沉的嗓音在头顶想起，眼前一暗，火神火热的唇已经封住了自己的所有语言。
那个仅限于触碰的吻，似乎带着眼泪的味道。
（七）
看着窗外飘零的细雪，黑子不禁又想起了那个在回家路上告白的傍晚。
【那时候的自己还真是冲动呢……】
不过，现在却无比感激那个稚嫩又冲动的自己。
“喂，哲也，还不起来的话要迟到了哦。”
打开门进来的是穿着一身休闲服的火神，从饭厅飘来的食物香气让黑子突然就觉得肚子饿了。然而肌肤和羽绒被子触碰的那种感觉让他一秒都不想从被窝里面钻出来。
“再等一会儿不行吗？”把被子直接拉倒眼睛下面，打算用杀手锏让火神心软一下。
不出意料地火神的动作明显停滞了一下，随即迅速地走到床边无情地揭开了被子。
“啧，冷——”
裸露的身体在接触到冰冷空气的一瞬下意识地缩了起来，雪白的皮肤上还留着深深浅浅的痕迹。
“是谁那么期待今天的同学聚会的呢？”火神有点不耐烦地挑了挑眉。
“那又是谁昨晚怎么说都要做第三次弄得我今天赖床的呢。”黑子对抗性地瞪了火神一眼。
被还击得没话可说的火神只能默默地一股脑给黑子套上衣服，见黑子的动作的确不太灵光，有点心虚地问：“很难受？”
“……不怎么好受。”故意摆出一脸扑克脸。
“真的啊……抱歉啊，下次注意点……”明明知道温柔的火神一定会这样说。
【果然我从以前开始一直都是个狡猾的家伙呢。】
“抱我出去就原谅你。”
“什么？！”一脸难以置信地瞪了黑子一眼，最终还是乖乖地抱了起来，轻松得仿佛不是抱着一个成年男子一样。
“吶，火神君。”
“嗯？”
“可以摸一下你吗？”
“什么？昨晚还没摸够吗？”
“不是那个意思啦。”
被恋人抱在半空中，如此亲密的姿势，在自己眼前的，是恋人下巴刚硬的曲线，紧抿的嘴角在不笑的时候还是凶凶的，让自己移不开眼神的高挺的鼻梁，火红的眼眸，还有那张扬的眉毛……
不知道什么时候嘴唇代替了游走的指尖，早上一个缠绵的吻让两个人的身体都同时开始升温。
放开微微开始喘气的黑子，火神的声线也开始有点不稳，“喂，别玩。”
“才没玩呢。”
“什么？认真的？”
“嘛。”
“啧。真的要迟到呃。”
“用口帮你？”
“哈？”
一边想着继续啄上对方的唇，右手已经灵活地探入火神的裤子里面。
“逞强干嘛啊，明明这么精神呢w”
“哲也你这混蛋！”
“明明很喜欢的来说。”
一点浪漫都没有的对话，为什么会让人甜到心底呢。
【真的，好喜欢你。】
---------TBC-----------------------------------
好久没有在LOFT上面写文了（正确来说好久没写文）
最近补黑篮之后再也压抑不住我的洪荒之力（够
这个故事还想继续写下去呢（PO主我还能煮更多的肉www
下次想写火神side呢